离火灼天

给我家大小姐比心心!啾咪啾咪啾咪
勉强算个懒死的写手 产量...随磁场

【曦澄】锦衣薄 下

高甜!he!

循着药味往里去,本以为是屋中的气味散出才使得屋外气味浓重,直至推开了门才发现这屋内才是源头,房中一片狼藉,床榻之上的人,早已不复那是意气。
“江宗主?管事让蓝某端了新熬的药,蓝某服侍江宗主喝下?”屋内被人拉上了门帘一片暗色,只剩下些许光亮从门帘缝隙之中泄入,朦朦胧胧一个人影。
“出去!”原本清亮的嗓音带了些许沙哑,不知是过疲亦或是…蓝曦臣的手在半空之中呆愣了一会儿,听得管事说这药是江宗主自己下了方子配的,若是普通的伤风哪至于连个大夫都不让进,这江家宗主又何至于被区区风寒伤身至此。
似乎是心下一紧,蓝曦臣的步子略微往前了几步,扶起了人的身子靠在怀里,蹙眉将人的药盏蒙上的一层掀开,这…并非风寒之症,且这药物之中多是止血之用,帘子为夏风所吹掀开些许,映得入眼的是人惨败的面色,“晚!江宗主…”
啪,手中药盏被人打翻在地,墨褐色的药汁竟是大半溅在了人衣袖之上,蓝家向来素白的衣袖倒是许久不曾脏成这样了,上一回,似乎还是射日之争的时候。蓝曦臣的眼迅速自地上的碎瓷片移开,往人身上去,手指扶着一侧挡光的门帘稍微拉开了些许。
那张脸是苍白的,连着本该带着颜色的唇都黯淡了下去,江澄似是不习惯与身后人贴的太近,张手想去推壤身后人,连着眉目之间都是些想要再复往日神色,只是那副凌厉连着推壤的手一并被蓝曦臣给握住,收归于掌心之中,或许当真是强弩之末。
即便泽芜君的修为再高,却无法帮的这江家宗主分毫。
“江宗主可否告诉蓝某,前几日夜猎之时碰到了什么。”
“你蓝家人都是这么爱管闲事吗,从魏无羡身上现在管到了我身上。”说着一句话的人连着换了几口气,面上一片病态的潮红。“给我出去,莲花坞什么时候任你们蓝家的人随意来闯了。”
蓝曦臣那双略显深色的眸子愈发黯淡去,起身将人扶正往人床榻之上去,起身拾了床榻之下的碎瓷往外去,却见江家管事离了十步之遥候在门外,见着蓝曦臣出来了快几步上去,“泽芜君,劳烦…宗主这是怎么了。”
“管家,可否告知蓝某,江宗主前几日去了哪儿夜猎,江家或是诸仙门之中是否有相伴而行的人。”
“似乎是…烦请泽芜君稍等。”蓝曦臣的眼顺着缓步离开的人去,方才所探到的气息,若是没有猜错,怕是因着前几日云梦周遭地界的血蟾蜍,扰了村庄多年伤了数人性命,蓝家弟子也曾报备过,只是那时交接之事繁杂,交由了书案之上不再过问。只不过若当真是血蟾蜍之毒,倒真是麻烦,或许不止是麻烦。
江家的管家是撵着步子来的,怀中抱着一套江家的校服,侧过身看了望着莲花坞之中湖水发愣的泽芜君,这世家公子榜榜首的人,即便是略微狼狈之下也是独宠一番风雅。“泽芜君,您的衣物脏了,莲花坞之中没有蓝家衣物,在下取了套身量相似的江家衣物,要不您先换上?”
“劳烦管事了。”那江家管事取来的衣物换上,铜镜之中的人身着江家校服,若非那片抹额,怕是都再认不出人的身份来,书案之前是血蟾蜍的案宗,这物许久不曾出现,书上所记载的方法都被划了去,只剩一条,诛杀血蟾蜍之首,以其血丹加之修为极高者疗伤,可解血毒。血蟾蜍身带剧毒,若是想诛杀血蟾蜍之首,凭借自己的修为亦是勉强,若是想毫发不伤杀之,几乎是痴人所想。
莲花坞宗主房中,管事将手中托盘送了自家宗主枕边,
蓝思追收了一封书信,自云梦而来,说是借几蓝家弟子一同往云梦之交夜猎,蓝思追允。
夜深,管家进屋见得自家宗主气色愈发虚弱些,一碗莲藕汤放置于书案之上,轻道了声,“宗主,您多少喝些吧。”
“泽芜君呢?”江澄将那瓷勺之中的莲藕汤尝了口,又放归了一侧。
“泽芜君,回姑苏去了,宗主今日不是不喜欢泽芜君来吗。”
“回去就好,明日…将金凌叫来,就说我有要事寻他。”
“是。”
    时别几月,蓝家信任宗主继任,诸仙家奉之厚礼,宗主皆亲自到访,蓝思追见那江家宗主位上一陌生面孔与金家宗主眼侧红肿的面目,心下怅然。金凌怕是舍不得舅舅与泽芜君仙游去了,泽芜君离别几月,却是一封书信都不曾寄来过,诸仙门总是易主而承了。若是何时两人能结为道侣…也不枉泽芜君煞费苦心。
蓝愿将手中案宗放下稍揉了额角,眼前酸胀着稍眯了一会儿,面前一片夏日所现的橙黄,待得再睁开眼时入眼的是门边人影,“最近疲乏,倒是连有人在屋内都不曾发现,有什么事情吗。”如今的蓝愿像极了他的教养者,连着唇角那抹暖极得笑,却堪堪僵在唇边,那蓝家弟子手中所执的,是一条绣了卷云纹的抹额。
卷云纹,是蓝家嫡系可用。
如今不在宗族之中的蓝家嫡系,只一人。
眼酸涩得很,将手中蘸了浓墨的笔直直戳弄了素净白宣之上,墨点脏了卷宗之上诸多清秀字迹,“手上的这条抹额,可是哪里寻来的,谁如此大意竟连抹额都丢了。”
“斓怀君,这是泽芜君的抹额,泽芜君…诛杀血蟾蜍之时身受重伤,不幸仙去,留了书信与斓怀君,还有一封贴了衣襟之前,说是…说是…”
“说是什么…”
“与江宗主的。”
手边的书信就如同泽芜君此人一般,即便到了今日都是干净的过分,展信观毕,扣于桌面的指节早已发白得很,闭着眼不去看面前的蓝家弟子。窗外蝉鸣燥得很,扰得云深不知处的清净,“如今…泽芜君的失身在何处?”
“回宗主,泽芜君的仙身已往后山去,泽芜君曾是蓝家宗主,弟子按历代宗主的礼仪来办。”
“将泽芜君…送往云梦吧,这几日蓝家事务先由你代为操办,我要往云梦去一趟。”
窗外的阳正极,混着蓝家弟子的脚步声往着寒室之中来,蓝思追的眼沉沉难得抬起,只是一句,“这几日宗中之事,都交由敛之处理。”
门外之人沉默了半晌,待得蓝思追抬眸思索半晌,终是一层模糊从人口中出来,“宗主,江家发来江宗主亲笔书信,江宗主前几日身子不适,如今仙去…江宗主生前..想要将这书信亲手交于泽芜君…手上,一并送来的还有九瓣莲。”
云梦水泽养莲,姑苏云深生兰,花之君子者,花之隐者,借以傲义存于当世,含芳独赏,内秀于身,宜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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